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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戰警》系列作品是影響21世紀之後超能英雄作品得以陸續問市的重要里程碑(若沒有《X戰警》(2000年)成功,索尼的《蜘蛛人》不會啟動),拍了十多年的超能英雄們,超能英雄是否會成為同質性過高的蒼白議題?
就今年初的《惡棍英雄:死侍》確實是一場「及時雨」,顛覆英雄有理,嘲弄公式到位。再面對DC推出的《蝙蝠俠對超人:正義曙光》與漫威Marvel的多年佈局堆成的《美國隊長3:英雄內戰》在前,《X戰警:天啓》彷彿是這批超能英雄的前世今生總集合,對於閱讀電影版長達十多年的粉絲來說,這是一場巨大的鄉愁。
對於之前已經被《X戰警》時態弄到霧煞煞的影迷,不妨就是趁這次導回正題。正確的編年體時態為:《X戰警:金鋼狼》、《X戰警:第一戰》、《X戰警》、《X戰警2》、《X戰警:最後戰役》、《金鋼狼:武士之戰》、《X戰警:未來昔日》,最後就是這部《X戰警:天啟》。
《X戰警》之所以獨特,比起其他超能英雄們在身份論述或是社會責任論述上這回事,片中變種人角色往往具有社會邊緣者/弱勢/另類文化的隱喻象徵,加上主張人性本善的X教授與人性本惡的萬磁王雖然對立,但他們有時又惺惺相惜,這種友誼在患難見真情。
若真要與美國隊長跟鋼鐵人的對抗陣營相比,還真是截然不同的生命議題。《X戰警:第一戰》就把兩人患難之交的情誼厚度詮釋地相當好,加上《X戰警:未來昔日》的對立之後,萬磁王願意接受X教授的提議,退居山林,隱姓埋名。奈何在為了拯救同僚工作危難時展現了能力,讓他終將又得面對生死關頭。
原本《X戰警:第一戰》的主軸應該是萬磁王外傳,但總歸時態軸心後,還是以群體前傳為本體。但不可否認,不管是《X戰警:第一戰》或是《X戰警:未來昔日》以及本片《X戰警:天啟》,都更像是萬磁王的三部曲。全片拜麥可法斯賓達過人演技,特別是森林那場與妻女被警方包圍的戲碼,簡直使觀眾悲憤萬分。
萬磁王是整批變種人中被編導著墨最深的角色,他因猶太人集中營時被迫與家人分離而展現驚人能耐,他同情變種人被人類打壓而決心護航,到這集因被世界剝奪他一切而徹底翻臉與大反派天啓同陣營。觀眾都可看出萬磁王面臨道德兩難(moral dilemma),這也是這角色令人同情省思之處。倒是反派天啓,雖被賦予各種神力,當然自認優於人類。領天命的征服者多半有此性格,想要以更優異的民族基因改造世界,這就是二戰衝突起點。
但天啓的動機其實略顯薄弱,儘管編導用了非常取巧的一招,光靠他監聽各國電波、通訊甚至可以瞬間吸收電視台幾十年來的資訊,就認為人類活在一個充滿『偽神』的國度,所以超越神的力量等於整頓世間政經秩序。就這位反派論點的毀滅論,實在篇幅不夠,所以結局堆積不了觀眾對他的認同感。不過,就布萊恩辛格執導的這系列《X戰警》來說,本集結尾總算拍出真正X戰警群通力合作的動作戲,特別是琴葛雷覺醒火鳳凰能量時,節奏堆疊地非常煽情,就一部戲該有的高潮戲,完全做到。有別於布萊恩辛格執導那幾部《X戰警》結尾反而有點反高潮。
本片畢竟擔任前傳系列三部曲完結篇,角色之多,要顧及每個角色發展跟應有情節推演確實非常不容易。要想想拍到上集,電影就已經是三強鼎立:X教授、萬磁王與魔形女。這集還要幫前集搶盡風采的快銀給他一些喜劇表演,更別提這片也帶到琴葛雷與獨眼龍情愫萌發以及跟金鋼狼的心靈相通,許多年輕演員的背景設定都拍得極好,整體來說,也許漫畫迷不盡滿意導演布萊恩辛格對這號歷史最強反派設定動機幾分粗糙,但已經瑕不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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