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的《臉》到底好不好看？對於我而言，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以一個畫面好不好看而言，誠如他在記者會上說的，他用畫面經營電影，像畫家一樣，讓大家感受到影像震撼。但對於絕大部份的觀眾而言，他們可能更希望多一點「故事」。我佩服阿亮創作視野，著實異於其他創作者格局。
於是，老是看到阿亮作品上映宣傳時，在民意與創意之間拔河。兩者要成正比，當然困難。真正的奔放創作，往往高處不勝寒。或許經過多年，阿亮作品才得到應有尊重。
就像今年坎城影展向大師安東尼奧尼的《情事》致敬，主題海報就拿片中劇照為素材。但別忘了《情事》當年在坎城獲得「壓倒性的惡評」，《臉》相對來說，可是受到法國多數媒體背書。
蔡明亮拍《臉》，從臉看世間云云眾生，有著佛法慈悲。再從面相來看阿亮，其實阿亮真有佛祖相，福氣的輪廓，笑起來時很像彌勒佛。或許阿亮不需計較世俗評語，勇敢做自己。就像侯孝賢說：「真正的創作是從背對觀眾才開始。」若阿亮要兼顧面對觀眾與創作挑戰，可能會被這些壓力困住，想看到阿亮這麼燦爛的笑容，就不容易了。
